棋逢对手。
闵于陶一直很喜欢这个词,只可惜在长大的过程中被迫一次次直面自己的普通本质,无论学习、恋爱、还是工作,她属于世界用帕累托法则筛选后不起眼的人群中的一个,对任何的胜负欲早已偃旗息鼓。她时常安慰自己,普通平凡也难能可贵,没什么不好。
但眼下,面对温端颐,她好像找到一点胜负欲望的快感。像高中时期的自己,面对考试、面对比赛、面对追不上的那个人,升起挑战的兴奋。
闵于陶的手向下伸,支起双腿到他大腿两侧,半坐立着,按住已经膨大到鼓起一包的硬物,指间悠闲地来回抚动,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?
温端颐的喉结滚了下。
她抚摸过的地方烧起一团火,如火如燎的欲望让他备受煎熬。
闵于陶看过来的眼里是让这把火烧得更旺的神采。十二年前,她经常用这双明亮尖利的眼睛骄傲地打量一切。她像旋转的行星,好像只能倒映着别人的光芒,实际上乐此不疲地吸收,让自己也同样亮如恒星。
虽然那个时候,她浑身的光芒指向的是另一个人。
闵于陶注意到温端颐的嘴角牵了一下,繁杂的情绪里好像带着点苦意。
她还在疑问,他已经伸过手按上她的后背,解开她刚穿好的内衣。指腹从后划到前面,挑起下缘的蕾丝,让她的双乳重新暴露在挑逗的空气中。
试试吧,看你能不能做服我。他仰头,抵在她的唇边,吐气炽热。
闵于陶重新抿上他柔软的唇,呢喃:好啊。一定做哭你。
温端颐笑,手也伸向她的下腹。她今天穿了宽肥的阔腿短裤,刚好方便他直接伸一只手抵到她内裤。
他故意快速在黏腻上刮过,指下发出淫靡的水声,哦,你比我哭得早啊。
阴蒂早因胀痛的欲望顶起内裤一块,他的手指一伸一勾,她就忍不住扬起脖子闭气,立起的腿都要支不住。
温端颐埋头吻她的锁骨,牙齿轻轻啃咬,声音含含糊糊催促着:不是要做哭我吗?快点啊。
她在内心丢过一个白眼,手抽开他的皮带,拉下西裤拉链。没想到温端颐穿的是紧身三角内裤,动情的液体已经糊湿了一大块。隔着内裤抚摸那团热物。它太大,她的一只手根本包不起来。只能反过掌心,用掌跟、掌心、指尖,顺势磨蹭它。
随着温端颐压抑的鼻音,它居然又在她的掌间变大了一些。
她坏心眼地拉内裤边缘,对准那昂立的顶端,微微一松手。
啪的一声后,温端颐果然吸气着一抖,硬物如同活物剧烈地抖动了一下。
闵于陶故作惊讶,不会这样它就先哭了吧。
温端颐恶狠狠刮过膨胀的阴核,快感来的太快,她撑不住,倒向他的肩膀。
她忽略身下正在小幅度翕张的快慰,低头看他,温端颐露出慢条斯理的微笑,不要休息。还没结束。
手指灵活地挑开她的内裤,结结实实地抚摸上还在颤动的凸起,一下下刮过,打圈又轻抚,刚才的快感突然被拉长。薄荷般的酸软自脊椎而下,充盈整个阴部。她不自觉地抓紧他的手臂,狠狠地印上几道褶皱。
来,放松。跟着我呼吸。温端颐的低语洋洋盈耳,像是来自海底,慢慢的,慢慢的。
昏暗的狭小空间里,闵于陶渐渐只能听到他的鼻息,跟随着他吐气的自己,还有身下隐秘的液体声音。远处出口处好像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。
他身上的香味抵在鼻尖,她忽然变得贪婪,只希望下腹逐渐推挤的热意快感能更长一些。
俄然,她听见安静空间传来说话的声音。有人醉酒,走得踉踉跄跄,快要跌倒,身边人去扶他,曲总,这边这边,别走过了。
她怎么忘了,他们还在地下车库。
声音越来越近,她唯恐被看见,下意识地想闭起腿。
温端颐贴她更紧一些,在她耳侧,几乎耳语:不动就不会被发现。
王八蛋!温端颐那个王八蛋!他的车是不是也停在这里,我记得是特斯拉什么型号来着喝得醉醺醺的人又晃晃悠悠走几步,嘴里骂骂咧咧,新项目说停就停!他这种有爹妈生没爹妈养的王八蛋不会有好报我要是他老子,我也要抛弃他气死我,气死我我要去泼他的车谁都别拦我
后面又叽里咕噜说了一串,直到被人打断:曲总,你喝醉了这边走
声音像在身后,近得可怕。
闵于陶吓得一缩,温端颐吮吸她的耳廓,咬着她发红的耳垂,你说要被发现了,我们俩怎么办?干脆承认我们有婚约好了。这样,之前的二选一的答案也有了。
声音听不出任何玩笑意味。确实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。
王八蛋。她咬牙,小声把刚才醉鬼的骂声丢给他。
温端颐低笑,吻她,话语留在她的唇边,别动。他们很快就会走了。对窗外带着他名字的持续高骂置若罔闻。
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