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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笼中鸟:要定终身的时候门铃响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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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。

仇恨需要力气,盛珏没有力气。

直到他偶然和裴夺遇见。

那是个喧闹的夜晚,会所的某个大型包间里满是高昂酒精的味道,人们大笑着互相灌醉,舒缓的钢琴曲格格不入地填在里面。

金钱和优雅并没有什么关联。

盛珏穿着侍应生的衣服,挂上得体的微笑,拿起装着红酒的玻璃杯向这群人靠近,一群半醉半醒的人中间,一道冰冷的视线扫将过来。

男人穿着灰色的毛衣,皮肤白到近乎病态。他冷淡地坐在一旁,手指间把玩着一个空酒杯,薄薄的眼皮,把眼神切割出手术刀式的锋利。

周围人都酒精麻痹,独独他像那曲钢琴。

既然眼神碰上了,那就没有拒绝客人的道理。盛珏径直向他走去,落座在他身旁,笑意盈盈:“这位先生,要来点红酒吗?”

男人还在看他,那种仔细早已超过了正常的社交礼仪,却与欲望无关,更像一种寻找,一种审视。

盛珏耸耸肩,正要放下酒杯,就被男人一把握住。

他攥着盛珏拿酒杯的手,眼神专注得像一见钟情,却道:“知寒?”

盛珏一愣,迅速切换成一个笑:“您认错人了。但如果您有需求,我们也提供角色扮演服务,只是需要您提供一点资料。当然,这是要额外收费的。”

男人冷静地拿走那杯红酒,放在桌上:“我要跟你的经理谈一谈。”

这一谈,裴夺就囚禁了盛珏三年。

裴夺要旧情人的影子,盛珏图一份来之不易的悠闲,相当公平的交换。

盛珏的人生是由各种人的命令组成的,先前听父亲的话,后来听会所的话,现在不过是听裴夺的话。

为裴夺服务是最轻松的,什么都不用做,只要安安分分地停留在他视线里,就能获得亲吻,拥抱,食物,和其他物质条件上的优待。

他们也上床,平均每周一两次,而那时的裴夺尽管仍然具有过于旺盛的控制欲,热衷于捆绑,却会显露出一种笨拙的温柔。像是从来强硬的人学习着收敛利爪,尽可能体贴地照顾情人。

说是替身,但裴夺从来没有让他模仿过那个人,也鲜少提起那个人的存在,盛珏只知道这个人叫贺知寒,已经死去八年了。

出于好奇,再加上裴夺纵容的态度,盛珏问过这个人,但裴夺沉默片刻,嗓音在极痛时惯常放得很轻:“拜托了,别让我想起他。”

“我会疯的。”

那晚裴夺做得很过,而且头一次在上他时叫错了名字。

或许连人都认错了。

裴夺无数次地重复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
盛珏双手并起被拷在床头,在最后一次高潮来临前盛珏的意识已经快要崩溃,就在此时,盛珏听到他在耳边说:“知寒,为什么那个时候死的人不是我呢?”

裴夺的音色即使是沾染了情欲也显得过分清冷,这种声音压下来,像魔鬼在耳语。

盛珏哆嗦了一下,已经稀薄的黏液落在下腹。

盛珏昏了过去。

第二天裴夺向他道歉,眼里满是红色的血丝,像是一夜未眠,又像是流过眼泪。

“下次你可以反抗的,踹上两脚,我大概就醒了。”

盛珏相当疲惫,没有说话,但还是笑着亲了亲他的眼睛。

“傻。”裴夺说。

从那以后裴夺再也没有犯过。

在中午十一点,平板电量剩下43%的时候,裴夺回来了。

他脱了白大褂,皱眉看着上面溅射状的一小片血迹,将衣服放进弃物袋,搭在手臂上,这才解去盛珏的手铐。

裴夺顿了下,说:“要到期了。”

盛珏知道他在说他们之间的合同,当初裴夺买了盛珏三年时间,下周一就是最后一天。

“是的,裴先生。”尽管他们相处了三年,盛珏还是习惯这样称呼他,而裴夺也从未纠正过。

他们一边交谈,一边向楼梯走去。

“你觉得……怎么样?”裴夺问,“如果你能继续忍受的话,我想把合同改一改。”

“‘忍受’?”盛珏有些讶异,摇头笑了,“裴先生,我从来没有过得这么舒心过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,怎么能说是忍受呢?”

裴夺垂眸看了他片刻,亲了一下:“你真的很容易满足。”

此时他们已经回到别墅客厅,裴夺随手将弃物袋扔进垃圾桶,又一次洗过手消过毒之后才把人揽进怀里。

裴夺继续刚才的话题:“我想买你一辈子。”

盛珏愣住了。

“我不能给你爱情,因为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,但是我可以保证不出轨,所有财产都分你一半,只有你一个人,你要想清楚再同意。”

“如果你同意了,再想反悔的话,我会用一点非常规手段限制你的行为——放心,不会疼的。”

裴夺说“一辈子”的时候语调平平,说“放心,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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