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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里的温度舒适柔和。
傅应齐把傅正杨扶进车里,替傅正杨把风衣的纽扣全部解开,酒精味儿太浓,他细细给傅正杨擦了脸,将那件风衣叠起来,原本老实的傅正杨进了车里,知道这是私密空间之后,仿佛酒醒了不少。
几乎是熟练的本能,他逼近傅应齐。
“哥哥。”猎人在捕猎之前,不介意稍微释放出一点自己的善意和弱点,傅正杨下意识地先是甜甜地喊了一声“哥”,将脑袋靠在对方肩膀上,“头好疼。”
傅应齐抿了下唇,低头吻了吻傅正杨的脸颊:“忍一忍,回去再喝。我来的时候没有带醒酒汤,马上我们就回去了。”
他调整了一下坐姿,侧坐着,让傅正杨把头靠过来,手消毒之后,放在傅正杨的太阳穴上。
他道:“我先给你揉一揉。”
傅正杨囫囵点头。
他只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一中如云的海面之上,食管都是热的,眼前的景一团一团,分不清左右东西,一双手有节奏地按揉着,倒是莫名的舒服了很多。
……傅应齐来了。
傅正杨模模糊糊之中,终于意识到这一点。
他的酒骤然醒了一半。
浑身冰凉。
不少人眼里,傅家的两兄弟虽说资质相差高低云泥之别,但却感情和睦,相处融洽。长子继承发展家业,对弟弟也颇为上心,那么庞大的家族势力,难得少了嫡脉争位的纠纷。
……不止是大人长辈眼中,就连他的朋友,同辈也是这样觉得的。
然而傅正杨知道,他哥对任何人的爱都是有条件的。
或者说,傅应齐不爱任何人。
他表面上披着一层温柔伪善的皮,就像冷血的狼给自己披上一层白色的羔羊皮。
四年前他刻意接近傅应齐,甚至上了对方,四年以后,本就扭曲的兄弟关系已经掺和了太多多余的,本不该存在的因素。
怎么办呢?
因为醉了酒,傅正杨脑子慢了半拍地想。
他早已做惯了虚与委蛇的皮囊,酒醒那片刻甚至没让敏感的傅应齐察觉到任何不对,仍是眼神迷离地盯着傅应齐看。
那双醉人的眼睛朦朦胧胧,傅应齐却只觉得浑身手都要烧起来。
下一秒,傅正杨紧紧地抱住他。
“哥。”傅正杨低声问,“准备了吗?”
前面隔着司机,却拉了帘子,车里暖黄色的车灯还在亮着,不大的空间,却莫名让傅应齐有一种他处在洗头廊卖的感觉。
而他无所遁形,闭了闭眼,喉结微动,颤抖着说:“嗯。”
他知道傅正杨接下来要干什么。
这么多年了,怎么还这么害羞。
他没把傅应齐操开吗。
傅正杨模模糊糊地在心里想,下一秒,他挣脱开傅应齐放在他太阳穴上的那双手,又亲昵地吻了吻傅应齐的脸颊作为补偿。
“宝贝。”傅正杨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,他解开傅应齐扣得严严整整的藏蓝色男士衬衫领,冰凉的手探进去,傅应齐甚至没怎么挣扎,就觉得他裹得紧紧的乳首被大力揉捏了一下。
他疼得无声的抱紧了罪魁祸首。
一张银行卡塞了进去,傅正杨又亲了亲他:“先把衣服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