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尸首,那里也有北蛮之人。
&esp;&esp;现如今这些人已经成为死人,不过就算死了,他们也是死在了自己家乡之中。或许这便是最大的安慰。
&esp;&esp;蛮牙儿随手一抬刀,李清只感到面前一阵狂风吹来,他用袖子挡在面前,蛮牙儿已经手拿着马刀,一刀砍在李清的手臂之上,李清避之不及,他咬着牙,只感到手臂之上一阵火辣。
&esp;&esp;李清也看出蛮牙儿的手段,不是他能敌的,可两人交手亦如两军对阵,狭路相逢,怎可弃阵而逃?
&esp;&esp;李清伸手握住蛮牙儿的手腕,手中长剑刺出。
&esp;&esp;蛮牙儿余光扫了一眼手腕之上,并未慌乱,手指便将李清的长剑夹住。轻轻一折,长剑断开,李清目光一沉,长剑虽断,但仍是杀人之器。
&esp;&esp;所以手中一用力,继续前刺,蛮牙儿手腕一抖,李清便被震开,蛮牙儿将手中断剑甩了出去,正中李清的胸口。
&esp;&esp;李清吃痛,半跪在地上。看着地上的鲜血,惨然一笑:“看来我确实老了。”
&esp;&esp;“不是你老了,只是你太弱。”蛮牙儿淡淡说道。
&esp;&esp;而言灼朗见此,心中大喜,这李清一死,那么雁北关的士卒,再无反抗之心。他一把按住一个想前去救李清的士卒,说道:“我家少主动手,莫要打扰!”
&esp;&esp;而李清此时却并不在意生死,只是身子无力,他知自己大限已至。如今心中挂念的,却是自己平安王府中的孙儿灵渡。
&esp;&esp;多年前,自己离开平安王府时,灵渡还在牙牙学步,这么多年未见,不知现在长成什么样子。怕是就算见到了,灵渡也一定认不得他这个爷爷。
&esp;&esp;可再如何想念,怕是也回不去了。李清将胸口之上的断剑拔了出来。
&esp;&esp;大喊一声:“雁北关诸位将士,我平安王李清,在此多谢诸位,为大奉百姓镇守雁北关!”
&esp;&esp;此言一出,言灼朗心中一惊,没想到此人便是大奉的平安王,若是将他擒住做要挟,那么一定会让大奉审慎度之。
&esp;&esp;李清强撑着身子,缓缓走向蛮牙儿,蛮牙儿双眼一眯,马刀一挥,空中血花四溅,李清倒在地上。
&esp;&esp;“少主,不要……”言灼朗大叫一声不好,想要拦住蛮牙儿,可已经为时已晚。
&esp;&esp;现如今平安王就这般被蛮牙儿杀了,实在有些浪费,不过言灼朗再如何心急,也已经无可奈何。
&esp;&esp;蛮牙儿抬头看向言灼朗,然后举起马刀,刺进李清的胸口。对于蛮牙儿来说,杀人就要人死才可。
&esp;&esp;李清一心求死,蛮牙儿便圆了他心中所想。
&esp;&esp;而雁北关的诸位将士听到李清的最后一声大喊,竟没想到,李清便是大奉的老平安王,乃是当今陛下的皇叔。
&esp;&esp;李清这么多年在雁北关,与身边将士食同饭,衣同服,从未曾有过半分优待,这样的一个老人,让他人又如何能想到其身份如此尊崇?
&esp;&esp;“老王爷!”
&esp;&esp;“王爷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那些士卒只觉得义愤填膺,不仅是因为李清乃是雁北关的守军将领,更因为他们对李清的敬重。
&esp;&esp;既然李清死了,言灼朗虽然觉得心中可信,但现在乃是降服雁北关大奉守军之时。
&esp;&esp;他大声喊道:“雁北关之将,已被我少主,斩!”
&esp;&esp;北蛮大军听到后,一片欢呼,士气越发高涨,再看向雁北关剩下的那些士卒,眼神之中只有戏谑与疯狂。
&esp;&esp;“雁北关的大奉守军听着,你们的主将已死,若是现在受降,我北蛮还可放过你们一条性命!”
&esp;&esp;蛮牙儿一听,微微皱眉。他记得自己的交代是,杀光此地所有人。
&esp;&esp;可纵是言灼朗如此,大奉的那些守军也绝不会降!
&esp;&esp;既然李清身为平安王,也可身先士卒,不顾性命,他们这些人死又有何足惜?所以一个个冲向北蛮大军,奋不顾死。
&esp;&esp;蛮牙儿走到言灼朗的身前,说道:“灼朗,我要的事此地再无活口。”
&esp;&esp;“殿下,如今,他们主将已死,群龙无首,若是能将他们这些收为己用,不是更好?”言灼朗说道。
&esp;&esp;“杀了他们,我再说最后一次。”蛮牙儿说罢,便跳下城墙,跳上一匹马,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