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不去!”李道禅坐在椅子上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
&esp;&esp;“唉,这又是为什么啊,公子?”阿落问道。
&esp;&esp;“不去就是不去,哪有为何?你啊,就别在劝了,小爷可不是你随口几句就能说动的。”
&esp;&esp;阿落见李道禅真的不打算动身,蹲在他的面前,双手捧面,大哭了起来:“我的命好苦啊,被逼进宫不说,如今如是一个主子,还这么不讲道理,眼看着我受罚,也不管不问,老天爷啊,您就看看眼吧……”
&esp;&esp;原本的李道禅无动于衷,可奈何,这阿落哭起来便没有停下的意思,他实在觉得聒噪,说道:“你能别哭了吗?”
&esp;&esp;阿落猛地抬头,脸颊上还挂着泪珠,问道:“公子,你答应了?”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
&esp;&esp;李道禅声音落罢,阿落又捂着脸开始大哭:“我就说嘛,这做主子的,哪一个不是冷血无情啊,怎么可能答应呢,老天爷啊……”
&esp;&esp;“行啦!小爷去还不成吗?”李道禅实在忍无可忍。
&esp;&esp;阿落此时站起身,嘿嘿一笑:“唉,公子非得让我哭两嗓子,您才答应。”
&esp;&esp;“这一招是谁交给你的?”李道禅问她。
&esp;&esp;“哦,我们村子里有个寡妇,遇到什么事,村里人不愿帮她,她变这样哭闹,屡试不爽,所以我也就试试。”
&esp;&esp;“跟寡妇学?你还真是自学成才。”李道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
&esp;&esp;“多谢公子夸奖。”
&esp;&esp;李道禅揉着额头:“小爷没在夸你。”
&esp;&esp;阿落说道:“我只当是公子在夸我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,小爷才说,你这般在宫中,可活不久。”
&esp;&esp;“能活一日是一日啊,我只是一个宫女,许多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。”阿落不以为意地说道。
&esp;&esp;李道禅叹了一口气,真不知找这样的宫女来伺候他,是不是李元长故意为之。
&esp;&esp;李道禅瞅着阿落一眼,问道:“你为何进宫?看你的样子,可不像是你自愿进宫的。”
&esp;&esp;“为何啊,这个说来话长,公子若是想听,可以跟您说说,不过啊,就是一时半会可说不完。”
&esp;&esp;“说不定能说完呢?”李道禅笑道。
&esp;&esp;阿落想了想,然后点点头:“为了长话短说,我就从我太爷爷那开始说起吧。”
&esp;&esp;李道禅一拍额头:“行了,咱们还是挑个良辰吉日再来谈这件事吧,不然我觉得你的长话短说,怕是都能写成戏文了。”
&esp;&esp;“公子还没听,便也觉得我的身世悲戚要是写成戏文,那一定听者悲伤,闻着落泪。看者……”
&esp;&esp;“外面的那几个,还不进来?既然你们要让小爷洗漱更衣,再不快些,小心你们的脑袋。”
&esp;&esp;听到李道禅的吩咐,门外三人急忙走了进来。
&esp;&esp;阿落跟李道禅进屋这么久,他们原以为何事都已经妥了,竟没想到,二人只是在屋内闲谈罢了。
&esp;&esp;“公子,她怎么了?”太监与宫女看了一眼阿落,问道。
&esp;&esp;“她想家了。”李道禅随口一句,也不管阿落。
&esp;&esp;阿落在说什么,李道禅隐隐约约并未听清楚,他只听到“太爷爷”三个字,便打算不再去听,看来阿落一时半会是说不完了。
&esp;&esp;李道禅索性任由太监与宫女的“折腾”,让他们服侍自己。这倒是让李道禅颇为享受,心中念叨着:怪不得那些有钱有势的人,会有如此多的下人,有人伺候,果然是舒服。
&esp;&esp;可当更衣时,李道禅一抬手:“你们想做什么?”
&esp;&esp;“回禀,公子,服侍您更衣啊。”
&esp;&esp;“更衣?你们莫不是要把小爷脱光了吧?”
&esp;&esp;“公子,若是不脱掉身上衣物,又该如何更衣啊?”一个太监原本声音便有些阴阳怪气,这让李道禅想起了阎罗殿的李青峰。
&esp;&esp;“随便给小爷那一件衣服了事,不用那般麻烦。”
&esp;&esp;“可是公子,参见陛下可是一件大事,不可轻慢,自然要穿着得体才是。”
&esp;&esp;“穿着得体?难道小爷穿这身出去很丢人不成?”李道禅说